为提高银行永续债的市场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11月27日，中国人民银行开展了2019年第六期央行票据互换（CBS）操作。本期操作量为60亿元，期限3个月，面向公开市场业务一级交易商进行固定费率数量招标，费率为0.10%，首期结算日为2019年11月27日，到期日为2020年2月27日（遇节假日顺延）。
据了解，自8月以来，CBS操作频率变为每月一次，常态化特征明显。目前，商业银行永续债持续扩容，发行规模已经接近5000亿元，中小银行也开始发力。分析称，CBS操作将助力银行永续债流动性提升，有利于进一步扩容，未来，中小银行应多渠道补充资本，为银行业健康发展夯实基础。
流动性提高
记者梳理发现，本期CBS操作换出的央行票据名称为“2019年第六期央行票据（互换）”，总面额为60亿元，期限3个月，票面利率2.35%，起息日为2019年11月27日，到期日为2020年2月27日（遇节假日顺延）。
对于此次央行实施CBS操作的原因、背景及特点。苏宁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陶金在接受《中国产经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此次CBS操作与之前类似，继续以增强银行永续债流动性为目的，即增强机构购买银行永续债的积极性，从而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以补充一级资本金。本次发行的背景依然是为银行支持实体经济备足弹药，相比公开市场操作和降准等补充流动性的手段，银行发行永续债直接补充了资本金，是对银行体系长期流动性的根本支撑。”
苏宁金融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何南野也向《中国产经新闻》记者表示：“今年以来，我国中央政策、金融委会议都支持中小银行多渠道加快资本金的补充，尤其是永续债途径，近期中小银行纷纷发行永续债，以充实资本金。在永续债发行规模不断加大的情况下，永续债的流动性就变得至关紧要，因为流动性强弱决定了永续债发行的难易以及利率的高低。”
在此背景下，央行开展常规化的CBS操作，主要目的是加强永续债在二级市场的流动性，提升永续债投资品种的吸引力，引导更多的投资者参与永续债市场投资，从而有效吸纳更大规模的永续债发行额度，防止出现银行永续债销售不出去的情况。何南野补充道。
事实上，央行此前指出，开展CBS操作的主要目的，是在银行永续债发行初期提高其市场接受度，改善市场预期，启动和培育市场，并不在于要用央行票据换多少永续债。目前，央行已经将银行永续债纳入MLF、TMLF、SLF等工具的合格担保品范围。通过央行上述担保品安排和CBS操作，可以推动银行间市场成员相互之间融资也接受银行永续债作为担保品，进一步提升银行永续债的市场流动性。
据了解，8月以来，央行每个月都会开展一次CBS操作。CBS操作的常态化，有利于提高银行永续债的市场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同时，CBS操作的常态化体现出中央银行对永续债品种的支持，加强永续债品种的吸引力，使永续债成为日渐重要的债券投资品种。
具体看来，就永续债市场而言，何南野分析指出，此举加大了永续债的流动性，活跃了二级市场投资交易，有利于永续债价格机制的充分发挥。对投资者而言，永续债投资品种变得更加具有吸引力。对发行银行而言，永续债发行销售变得更加容易，且利率成本更低，既能有效满足资本金的需要，又能有效降低融资成本。
陶金表示，自今年1月份，CBS的设立几乎专门是为了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自8月份以来的CBS每月常态化，反映了支持实体经济、民营小微企业融资的政策下，银行持续补充资本金的必要性。相比于央行的短期市场操作注入流动性所带来的商业银行负债端的增加，永续债在很多情况下对应银行权益资本的增加，是较为合适的银行放贷资金来源。
城商行加入
从本次操作的中标机构来看，包括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商行、农商行、证券公司等各类金融机构。央行表示，换入债券既有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发行的永续债，也有城商行发行的永续债，体现了对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的支持。
对此，陶金表示，永续债是银行补充资本金，进而充实房贷资金的重要渠道，因而是提升银行可持续支持实体经济能力的重要手段。永续债最重要的特点在于其股性可以为银行增加权益而不增加负债。此外，永续债的利息高于一般债券，但风险小于普通股，尤其是对银行而言。因此，银行发行永续债，对投资者来说是良好的资产。
当前城商行的资本充足率是各类银行中最低的。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小银行补充资本金渠道的匮乏。在未发行永续债之前，多数未上市城商行资本金补充渠道相对有限，大多采用定增或二级资本债的方式补充资本，但其他一级资本工具相对缺乏，导致一级资本充足率达标压力较大。发行永续债可在上述基础上对银行资本金进一步补充。陶金补充道。
何南野指出，中小银行对补充资本金一向需求较大，同时，最近几年，由于风险事件频发，银行不良资产也增多，客观上对中小银行资本金形成了较大的侵蚀。而永续债，虽然属于债的品种，但本质上跟优先股是相似的，只需要按期付利息、不用考虑未来还本，因此发行永续债可以用于弥补资本金，提高中小银行银行资本充足率水平，放大中小银行投放贷款的能力，提升防范风险的能力。
有专家表示，城商行永续债的发行对于中小银行补充资本有着重要意义，未来中小银行永续债或将持续扩容。
记者了解到，近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会议，再度提出重点支持中小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
未来，中小银行将如何多渠道补充资本。何南野建议，首先，是要对自身资产负债结构有清晰了解，做好全行融资规划，确定好以股权方式或债权方式弥补资本金的比例。其次，充分借助政策利好，可多以永续债等简单方式快速补充资本金，但也要考虑未来的债务承受压力。此外，可根据自身情况，寻求资本市场上市机会。对于质地较好的银行而言，可选择在A股申报上市，对于质地一般或急切上市的银行而言，选择港股IPO也是较好的选择。四是中小银行可考虑引入战略投资者，既可以弥补资本金，又可以借助战略投资者资源，实现业务的协同发展，突破当前发展瓶颈。
陶金指出，首先，继续开展定向降准、TMLF、宏观审慎政策等定向政策和工具，解决银行的短期流动性问题。其次，在增加中小银行流动性的同时，继续开展CBS和城商行永续债的发行。此外，与实体经济类似，适当增加其他一般债券、IPO和定增等其他资金来源，可转债等债券解决长期流动性问题，IPO和定增则直接增加银行的权益资产。
总之，支持中小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既是中小银行提高防化金融风险的当务之急，也是中小银行提高支持实体经济能力的现实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