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翁启惠还有一个小梦想,是发明一种能用于预防癌症、阿尔茨海默症以及帕金森病的疫苗。“其实我已经发现有九种可能派上用场的抗体,”他开心地透露,“说不定能帮我们实现这个目标。”
对于人类未来,化学领域的顶尖科学家有何畅想和期待?
31日的莫比乌斯论坛上,学者们的发言方向不同,风格也各异。
“诗歌派”
让-马里·莱恩 1987年诺贝尔化学奖
1987年诺奖得主让-马里·莱恩用三位已故科学家的故事,表达对未来科学发展的憧憬。
“我想提醒大家,今年有两个非常重要的纪念日,一个是达芬奇逝世500周年,一个是门捷列夫发表元素周期表150周年。”他说,前者曾言“自然孕育天成,物种生生不息”,后者的这张表,把我们所有可见的物质都放上去了,其中许多元素既存在于人体中,也存在于宇宙中。
“我始终认为,科学有三个支架:物理是探究宇宙定律,生物讲的是生命规则,而化学则是两者的桥梁,帮助我们搞清楚我们是怎么样过来的。”莱恩说。
在发言的最后,他引用数学家希尔伯特的话,“we must know(我们必须知道),we will know(我们必将知道)”,在莱恩看来,科学会塑造我们的未来。
罗伯特·胡贝尔 1988年诺贝尔化学奖
“各位早上好,我这边读一下笛卡尔的一句引言:望远镜这一奇妙的仪器使我们的视觉远远超出了我们祖先想象的范围,从而打开一条更加深入和更完美的理解世界和自然的道路。”1988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罗伯特·胡贝尔说,“如果我们在这句话基础上再加一句,望远镜包括电子显微镜和计算机可以帮助我们观察天空以及观察生命体,就展现了我们目前的状态,因为将有越来越多科学方法,帮助我们获得原子层面更清晰的图像,来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生命、疾病和健康。”
“务实派”
有“诗歌派”科学家们,也有较为接地气的“务实派”。
比如,2014年沃尔夫化学奖获得者翁启惠。与其说是畅想未来,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给化学研究列了一张“目标清单”。
翁启惠 2014年沃尔夫化学奖
“我想提出的,是化学学科未来面临的一些挑战,”他说,“第一,是更好地理解分子修饰相互作用。第二,希望能够开发出聚糖快速测序的方法。现在一些方法很难去识别异构体……”
翁启惠还有一个小梦想,是发明一种能用于预防癌症、阿尔茨海默症以及帕金森病的疫苗。“其实我已经发现有九种可能派上用场的抗体,”他开心地透露,“说不定能帮我们实现这个目标。”
阿龙·切哈诺沃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阿龙·切哈诺沃认为,脑科学无疑是未来发展的潜力所在。“即便今天,我们仍不了解人类的大脑,我们不理解如何记忆?大脑怎样会生病?大脑的内部与外部到底有什么?人类虽然尚未治愈癌症,但已渐渐找到方法。当然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同样会出现。”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阿龙·切哈诺沃强调,知识是永无止境的,永远有新问题会冒出来,期待人类去解决。知识无穷无尽,人类延长了自己生命,换来的代价是很多疾病随年龄增长而出现。十九世纪时,全球人口仍死于传染病,人类当时没有能力、没有技术去解决传染病。而今年龄增长了、癌症变多了,从上海到华盛顿,所有医院里的三大疾病种类几乎相同:心脏病、癌症和脑部疾病,亟待更多有识之士去着手解决。
他还专门介绍,在他的国家以色列,有个非常有效的研发推进机制——每一所大学都有很强力的知识产权机构,这个知识产权机构是由大学所管辖。大学非常慷慨,科学家在职研发产生的利益,学校都会与其平分,所以个人研发动力也比较大。知识产权机构不断主动去与首席科学家沟通,筛选每年所递交上来的科学成果,来决定要为哪一个科学项目进行出资和推进。
阿夫拉姆·赫什科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阿夫拉姆·赫什科,则较为关注科研投入。当前很多出资方只会支持科研接入产业‘最后一公里’的转化研究,而在基础研究投入上积极性不高,这一现状,引起了他的担忧。
“我的观点是,转化研究由产业来支撑,让政府和更多投资方更加关注于基础研发,以好奇心推动基础研发来支持这些年轻科学家,”他呼吁,如此,整个社会终将得到回报。